AI绘画“火”了，艺术会“凉”吗？

张雨驰

AI绘画的爆发，符合了人们对亲近艺术的追求，绘画本来就是小众的专业，大多数人只能是仰慕。现在每个人只要提供几幅画作为参考，输入个性化的参赛作品，就可以拥有自己的作品。你可以大胆地把一束花变成一个美丽的女孩，或者记录下梦中模糊的场景。AI降低了构图和绘画的门槛，让更多人体验到艺术创作的乐趣。

AI画进入市场，一定程度上改变了业态。圈里流传着一个笑话:“七月，一个画家还在鄙视艾的作品，九月，他的生意被抢了。”这体现了AI的快速进步和适应性。如今，AI可以为画家提供手稿，精简艺术创作流程，或者直接为快消品宣传做出贡献。可以预见的是，成熟的AI绘画在大数据的支持下，能够跟上市场导向，戳中大多数人的审美点。

但说AI可以取代艺术还是废话，德国哲学家本雅明用“光韵”的消失来形容传统技艺的消失，在AI绘画中也可以看到。艺术不仅仅是纸上的一片漆色，更是一种独特的生活体验。可以是米勒在秋后麦田里的艰辛，可以是徐悲鸿在《飞鬃与白骨》中传达的挣扎，可以是林中碎叶与光的冻结，可以是深夜的孤独与忧郁。艺术家通过绘画传达情感，引起观众的共鸣。AI绘画还是要模仿现有的风格。是资源整合而非原创，终究难以触及艺术的灵魂。雅姿需要的不是“通用解决方案”，也不是基于市场参与的“最优解决方案”，而是贴住人心的“个性化解决方案”。

在科幻小说中，有“拐杖”的作家失去了被称为“灵感”的财富；在现实世界中，AlphaGo之后的围棋公式是“无聊”的。过分追求“最优解”，却忽视了艺术的个性和创造性，忽视了人自身的发展进步，这就是灭亡的道理。更多的参与和更快的创作不会摧毁艺术，但只有人类的盲目和无知才能取缔艺术。